㈠ 我是武漢畢業的,家是黃陂農村的,黨員關系是先給縣級組織部還是可以直接給村委黨支部呢
黃陂是武漢市的下屬村嗎?如果是,那麼可以用學校的介紹信直接開到鄉黨委,因為學校是黨委,所以開具的介紹信抬頭一定要是黨委,裡面寫明由武漢某大學去黃陂村黨支部,你把組織關系直接落到支部即可.如果不是武漢所轄,是其它城市,那麼需要武漢市委組織部的 介紹信,抬頭要對應相應的市委.裡面寫明由武漢某大學去黃陂村的上級黨組織,然後你自己再去上級黨組織那裡換一張開到黃陂村的介紹信即可.
你的人事檔案估計是在武漢人才,自己去那裡問問,自己的事一定要自己親自去辦,不要給以後留麻煩!
祝成功!
㈡ 中共一大時全國有多少名黨員
中共一大時全國來有53名黨員
中國共產黨自「一大」會址紀念館位於上海市區黃陂南路374號(原法租界望志路樹德里106號)。
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於1921年7月23日至30日在這里秘密召開,各地的7個共產主義小組派出了12名代表出席,他們代表了全國的53名共產黨員,這些代表是:上海代表李達,李漢俊;北京代表張國燾。劉仁靜;武漢代表董必武,陳潭秋;廣州代表陳公博;長沙代表毛澤東,何叔衡;濟南代錶王盡美,鄧恩銘;旅日代表周佛海,此外包惠僧受陳獨秀派遣也參加了會議。共產國際代表馬林和尼柯爾斯基列席了會議。
㈢ 華中師范大學走出過哪些名人
華師的歷史,如果追溯到1903年的文華書院,到現在也有一百多年歷史了,百年的教育長河,培養了一代代學子。無論是戰爭年代,還是和平建設時期,都有華師學子的奮斗身影。
每一位華師人都為我們的國家做了貢獻,其中傑出的有惲代英,邢福義這兩位校友了。
華師桂中路中段,噴泉廣場側邊,有一座惲代英先生的雕像,便是為了紀念惲代英先生。每年清明,學校都會組織在惲代英廣場獻花的儀式,以此緬懷惲代英先生。惲代英1895年生於湖北武昌,中華大學(華中師范大學前身)畢業,惲代英在學生時代便積極參加革命活動,是一位偉大的革命家,武漢地區五四運動主要領導人之一,他為中國的革命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由於國民黨的追捕,惲代英於1931年被害。今天華師仍然紀念這位革命先烈,就是要廣大華師學子銘記歷史,記住前輩們的鮮血苦難,珍惜現下的和平歲月,奮發向上。
【惲代英廣場】
㈣ 共產黨成立之初的情景是怎樣的
中國共產黨「一大」會址紀念館位於上海市區黃陂南路374號(原法租界望志路樹德里106號)。紀念館的「一大」原址是兩棟磚木結構的兩層石庫門樓房(上海20年代的典型民居),一棟是一大代表李漢俊的家宅,另一棟是一大代表在上海的住所——文博女校。它們的建築風格是中西合璧式的。 「一大」的會議室是樓下的客廳,約18平方米,室內陳設均按原樣仿製。雪白的牆壁,朱紅的地板,窗明幾凈。中間放置著一張鋪著白色檯布的長方形會議桌,桌上放著茶杯與火柴盒架,桌周圍有12隻圓木凳,東、西兩側靠牆各擺著一隻茶幾和兩把椅子,整個會場顯得十分庄嚴。 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於1921年7月23日至30日在這里秘密召開,各地的7個共產主義小組派出了12名代表出席,他們代表了全國的53名共產黨員,這些代表是:上海代表李達,李漢俊;北京代表張國燾。劉仁靜;武漢代表董必武,陳潭秋;廣州代表陳公博;長沙代表毛澤東,何叔衡;濟南代錶王盡美,鄧恩銘;旅日代表周佛海,此外包惠僧受陳獨秀派遣也參加了會議。共產國際代表馬林和尼柯爾斯基列席了會議。 「一大」在上海望志路的集會,受到法租界當局的監視,7月30日會場遭到法國巡捕搜查,會議被迫中止。停會期間,代表們在李達的寓所商定,會議轉移到嘉興南湖的遊船上繼續舉行。8月初,代表們乘火車來到嘉興,部分代表由李達夫人王會悟帶領,先到市區張家弄里鴛湖旅館落腳休息,並托旅館帳房雇了遊船。 中共一大南湖續會在一艘中型遊船上舉行,這次會議議程有:審議中國共產黨綱領草案;審議中國共產黨宣言草案;選舉中國共產黨全國領導機構。會議經過認真,熱烈的討論,在南湖遊船上通過了中國共產黨的第一個《綱領》和《中國共產黨第一個決議》,選舉了黨的中央局領導機構。至此,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南湖遊船上勝利閉幕。 黨綱的主要內容是:確定黨的名稱「中國共產黨」;規定黨的奮斗目標是以無產階級的革命軍隊推翻資產階級,建立無產階級專政,廢除私有制,直至消滅階級差別;還規定了民主集中制的組織原則和黨的紀律。大會還通過了關於當前實際工作的決議,確定黨成立後的中心任務是組織工人階級,領導工人運動。大會選舉了黨的中央機關——中央局,陳獨秀任中央局書記,李達任宣傳主任,張國燾任組織主任。從此,在中國出現了完全新式的、以共產主義為目的、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為行動指南的、統一的工人階級政黨。
㈤ 黃陂縣第六中學九五年校長是誰
您好!
任次 姓名 簡介 任職時間 第一任 王光鈺王光鈺,男,漢族,海南省瓊海市人,1938年12月出生,1963年大學畢業,先後在自治州師范、州中任教,1985年10月至1991年5月任海南黎族苗族自治州實驗中學校長職務。 1985年10月---1991年5月第二任 嚴恆喜嚴恆喜,男,漢族,廣西防城港市人,1941年7月出生,中共黨員。1962年7月畢業於海南師專數學專科。中學數學高級教師。1991年5月從市職業中學(校長)調到通什市第一中學任校長。1993年10月調到市委黨校任常務副校長(副教授)。 1991年5月至1993年10月第三任 李福江李福江,男,壯族,廣西天籌縣人,1954年8月出生,中共黨員,廣西師范大學畢業。1992年9月調入通什市第一中學任中學化學教師,1993年10月至1996年10月任通什市 第一中學校長、黨支部書記。 1993年10月至1996年10月第四任 張斯魁張斯魁,男,1944年10月05日出生,黎族,中共黨員,大專學歷,中學語文一級教師。1989年8月—1993年6月通什市教育局副局長1996年11月五指山市教科局副局長兼市一中校長2003年9月—2006年5月五指山市五指山中學校長2006年5月退休 1996年11月至2006年5月第五任 伍庭山伍庭山,男,漢族,1965年2月出生,中共黨員,大學學歷。中學語文二級教師,公務員。200110—20062五指山市紀委監察局主任20062—200810五指山中學校長 2006年5月至2008年10月第六任 孟開進孟開進,男,1966年7月25日出生,中共黨員,中學高級教師,大學本科1984年07月—2000年07月在通什第二中學工任教、團支部書記2000年8月—2008年08月在五指山市第三小學任校長兼黨支部書記2008年9月在五指山市五指山中學任校長兼黨支部書記 2008年9月至2013年01月現任謝海斌謝海斌,男,1965年6月出生,廣西武鳴人,壯族,函大本科 -2013年1月,五指山市紅星學校校長2013年1月至今
為你解除疑惑是我的快樂!
㈥ 黃陂區的歷史沿革
據在黃陂區長軒嶺境內發掘的舊石器時代文明遺址——採石場遺址證實,早在5萬年前,就已有人類在黃陂這片沃土上繁衍生息。距今6000—4000年的新石器時期,以西陵國和「三苗」氏族為主體集團星布於灄水干支流域,歷經大溪文化時期、屈家嶺文化時期和石家河文化時期的更迭與積累。距今4400年的張西灣城址為武漢市迄今發現最早的城址,是新石器時代晚期中型城址聚落。夏商屬古荊州之域。
距今3500年的商代的盤龍城遺址,是長江流域發現的時代最早的古城,被稱為「華夏文化南方之源,九省通衢武漢之根」。盤龍城出土的94厘米長的大玉戈納入首批禁止出國(境)展覽文物目錄,被稱為玉戈之王。
公元前980年,周昭王南征荊楚,建長子國,都城在黃陂前川椅子山遺址(今區檔案局)。前655年起屬楚國。秦,黃陂屬南郡。
漢屬荊州江夏郡西陵縣。漢末黃祖於此築城鎮遏,名黃城。東漢建安十三年(208年),魏王曹操在黃陂黃花澇置石陽縣,為荊州江夏郡駐地。
南齊年間,為榮耀木蘭故里,在黃陂北部的姚集大城潭設置木蘭縣。南朝梁武帝在湘州梁安縣(今六指街道東城址)築冶城。南朝梁普通四年(523年),在梁興縣鹿關城(黃陂區北)置北江州, 北周大象元年(579年)改為南司州州府駐地,並置黃陂縣,系合黃城與武湖得名。
隋在黃陂雙龍鎮復置木蘭縣。唐初屬南司州,為安昌郡郡府駐地。後屬淮南道黃州。五代初屬吳,後屬南唐。
宋屬淮南西路黃州齊安郡。元世祖至元十二年(1275年),屬湖廣行省黃州路。明屬湖廣布政使司黃州府。清雍正七年(1729年)改屬湖北布政使司漢黃德道漢陽府。 中華民國早期,廢府改道,先後屬鄂東道,江漢道、省直轄。自民國二十一(1932年)年起,先後屬第二、三、四行政公署及鄂東行署。
1949年,黃陂屬孝感專區管轄。1959年,劃歸武漢市,1961年劃入孝感地區,1983年,黃陂再次劃歸武漢市管轄。
1998年,國務院同意撤銷黃陂縣,設立武漢市黃陂區,行政級別為副廳級,享有地級市經濟許可權,以原黃陂縣的行政區域為黃陂區的行政區域,區人民政府駐黃陂大道380號。
㈦ 中國共產黨誕生的歷史故事
正式成立
1917年俄國十月革命的勝利給中國送來了馬克思列寧主義,使中國的先進分子找到了救國救民的真理。馬克思列寧主義在中國的廣泛傳播,為中國共產黨的建立奠定了思想基礎。1919年爆發的五四運動,促進了馬克思主義同中國工人運動的結合,為中國共產黨的建立作了思想上和幹部上的准備。
1920年初,李大釗、陳獨秀等開始了建黨的探索和醞釀。4月,俄共(布)西伯利亞局派維經斯基等一行來華,了解中國情況,考察能否在上海建立共產國際東亞書記處。他們先在北京會見了李大釗,後由李大釗介紹到上海會見陳獨秀,共同商談討論了建黨問題,促進了中國共產黨的創立。
從5月開始,陳獨秀邀約李漢俊、李達、俞秀松等人多次商談建黨的問題。8月,陳獨秀在上海成立了中國共產黨的發起組。10月,李大釗在北京建立了共產主義小組。接著,在湖南、湖北、山東、廣東等地相繼建立了黨的早期組織,同時在法國和日本也由留學生中的先進分子組成了黨的早期組織。這些組織當時叫法不一,有的叫共產黨,有的則稱共產黨小組或支部,由於它們性質相同,因此,後來統稱它們為各地共產主義小組。
(7)黃陂早期黨員擴展閱讀
發展階段
根據中國共產黨的歷次代表大會對《中國共產黨章程》的修改,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的演變可以劃分為以下幾個階段。
延安整風之前,是馬克思列寧主義;
七大到八大,指導思想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
八大到九大,指導思想是馬克思列寧主義;
九大到十四大,指導思想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
十四大到十六大,指導思想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十四大黨章)
十六大至十七大,指導思想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十六大黨章)
十七大至十八大,指導思想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
十八大至十九大,指導思想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學發展觀 。
十九大至今,指導思想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和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
參考資料來源:網路-中國共產黨
㈧ 1924-1927年黃埔軍校中國共產黨的優秀指揮員中、那些人曾在此校工作和學習
教官方面 周恩來 李富春
陳毅 葉劍英 聶榮臻 熊雄 魯易 孫炳文 惲代英 蕭楚女 張秋人 袁仲賢 黃鰲 金佛庄
學員方面 徐向前 李之龍
蔣先雲
王爾琢 陳賡 左權 彭明治 劉疇西 周士第 蔡升熙
許繼慎 唐澍 王泰吉 馮達飛 孫一中 趙自選 劉雲 宣俠父
曹淵 閻揆要 李隆光。
周建屏
譚其鏡
周逸群 盧德銘 李勞工
蕭仁鵠 陳恭
朱雲卿 吳光浩 黃文傑 常乾坤 唐天際
洪水 李逸民 徐介藩 林彪 劉志丹 曾希聖 李運昌 倪志亮
郭化若 段德昌
袁國平
王世英 伍中豪 李鳴珂 李天柱 曾中生 方之中 曹廣化
周文在
陳毅
趙尚志 陶鑄 楊至成 陳奇涵 宋時輪 程子華
張宗遜 陳伯鈞 許光達 潘忠汝 何昆
廖運周 張開荊 鄧萍 黃公略
㈨ 我是武漢江漢大學畢業的,家是黃陂農村的,黨員關系應該轉到鄉級還是村級黨支部
黃陂區木蘭鄉黨支部
㈩ 胡秋原的軼事趣聞
營救瞿秋白
幾十年來,我們所知道的一個史實是,中共早期黨員、「左聯」發起人和首任負責人、曾任中共中央特派員和中共上海辦事處負責人的著名作家馮雪峰遭國民黨憲兵逮捕並被關押在上饒集中營後,受中共領導人董必武的委託,時為國民黨參議員和《中央日報》副主筆的胡秋原,迅速參與了營救馮雪峰的行動,為此,他給負責上饒防務的國民黨三戰區司令長官顧祝同拍發了電報……
但人們有所不知的是,早在此前十年,胡秋原先生不避前隙,親作擔保,掩護過中共早期領導人瞿秋白及其一家。
1935年深秋的莫斯科,正在彼主編《救國時報》的胡秋原,接待了一位來訪的中年婦女及她的十多歲的女兒。女士自我介紹道:「我叫楊之華。」一聽這名字,胡秋原立時明白了站在他面前的這位女士就是三年前同魯迅、馮雪峰一起與自己展開激烈論戰的前中共領導人瞿秋白的夫人。楊之華說:「胡先生,你曾經幫過我們一個大忙,我心裡一直很感激,可惜總沒機會見面,直到今天才有機會向你道謝。」
見胡秋原一臉迷惑,楊之華道出了原委:「請問,你記不記得以前在上海,馮雪峰曾經請你替一家人租房子,那就是秋白和我們母女呀!」
經楊之華這么一點撥,胡秋原也就想起來了。那時文藝論戰剛停,一天深夜,馮雪峰突然來到他的住處,說「左聯」有個朋友病了,必須立即遷居,但房東一定要人作保,所以來找他。胡秋原一聽,心裡立即明白了大概。病了的這位「左聯?朋友一定是共產黨方面的要人,否則,馮雪峰也不會深更半夜找到他作保。當時,胡秋原非常爽快地答應了,但他沒想到保的是瞿秋白一家。他至今還記得,由他作保,瞿秋白一家住進了不為國民黨當局注意的神州國光社。此時此刻,面對楊之華的道謝,胡秋原不由得笑了,不介意地說道:「原來保的是你們,那算得了什麼!」
楊之華異常真誠而又感嘆地對胡秋原說道:「秋白雖然與胡先生論戰,但是他心裡對胡先生是很佩服的。」
「那不敢當,」胡秋原也由衷地感嘆道:「其實你先生的文章比我好,在論戰中他的風度也是最好的。」
聽了胡秋原這發自肺腑的話,楊之華禁不住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地告訴胡秋原:「今年五月,秋白被捕,六月間在長汀,他被……」
瞿秋白因拒絕「歸順」而被蔣介石下令就地殺害的消息,此時的胡秋原已有所聞。面對陷在巨大悲痛中的秋白遺孀,他內心充滿了對蔣介石的憎恨,也止不住一陣陣酸楚。他連忙讓夫人敬幼如撫慰楊之華。時隔整整70年,在2004年初春的台北,當我提及當年胡先生不避前隙積極參與營救馮雪峰時,94高齡的胡夫人敬幼如仿如講述一件昨天剛發生過的事情,向我們娓娓講述了另一件事——1935年在莫斯科接待楊之華來訪的一幕。當敬幼如先生講述當年的一幕時,我瞥見,坐在一旁沙發上的胡秋原先生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明亮的光。往事,並不如煙。
抗戰筆鋒長銳利
胡秋原每逢事關中華民族的大是大非問題,均能夠與祖國同呼吸、共命運,並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不惜犧牲個人的名利。民革中央名譽副主席賈亦斌先生稱贊胡先生「真不愧是一個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
1932年2月7日,也就是我十九路軍將士英勇抗擊日寇侵略上海的戰爭的第11天,滬上50餘位著名文化界人士聚集在租界內一間冰冷的教室內共商抗日大計。到會的文化界人士一致同意成立「中國著作者抗日聯合會?,胡秋原和馮雪峰一道被推薦為由15人組成的執委會委員。接著,與會者一致通過了由胡秋原、王禮錫兩人起草的《中國著作者為日軍進攻上海屠殺民眾宣言》。《宣言》通過後,在上海的文化界著名人士紛紛簽名表示支持。三天後的2月10日,簽名者達到129人,其中有胡秋原的另一個論敵魯迅,以及巴金、李達、周谷城、胡愈之、郁達夫、夏丏尊、許德珩、豐子愷、田漢、陶希聖、鄭伯奇等。
《宣言》是一篇戰斗的檄文,更是抗日的行動綱領,它喊出了中國人民抗日救國的心聲,揭露了各帝國主義和不抵抗的政府當局之丑惡嘴臉。
1933年11月20日,為響應中國共產黨提出的聯合抗日主張,陳銘樞、蔣光鼐、李濟深、蔡廷鍇等國民黨愛國將領在福州發動兵變,成立了抗日聯共反蔣的中華共和國人民革命政府。早在此前趕往的胡秋原被任命為人民革命政府文化委員會的委員,此時,他年僅23歲。就在中華共和國人民革命政府成立前一小時,由80餘位來自全國25個省、市、地區和海外僑胞代表組成的中國人民代表大會,一致通過了經胡秋原和王禮錫等人起草的《人民權利宣言》和《中華共和國人民革命政府政綱》。福建事變失敗後,胡秋原先是流亡到了香港,遭港英當局拘捕後復又勒令出境。船抵新加坡時,胡秋原受到了數千愛國僑胞和華人英雄般的歡迎。之後,他又前往印度、埃及、英國、法國、蘇聯、美國等地。
直到1937年抗戰全面爆發後,回國投身抗戰,被任命為國防最高委員會秘書、《中央日報》副總主筆,以及《東南日報》和《香港時報》總主筆,並任暨南大學、復旦大學教授,創辦《祖國》、《民主》、《政治文化》及《評論》等刊物,宣傳全民族抗戰。
胡秋原與他前不久發生激烈論戰的論敵馮雪峰一道,多次前往激戰中的淞滬前線,慰問浴血抗日的十九路軍將士。隨後,經過胡秋原、馮雪峰,以及陳望道、王禮錫、丁玲等人的奔走聯絡,平日觀點不同的作家們終於在抗日的旗幟下集合了起來,組成了聯合戰線。
1934年1月下旬胡秋原抵香港,正當他在住所醞釀反獨裁和有關中國文化的文章時,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構思。打開房門,發現門外站著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還未弄清是怎麼回事,警察的槍口已對准了他的胸膛,並用英語說:「不許動!」繼而從內地帶來的四個大書架的中外書籍、書桌抽屜都被警察們不由分說地搜查得遍地狼藉。爾後被推上囚車,連同書徑直拖到香港警察總署。胡秋原坐了半天冷板凳之後,才進來一胖一瘦兩個洋人。當那個胖子從書籍中發現了一本蘇聯《藝術社會學》時,似乎發現新大陸了,便嘰嘰哇哇地嚷道:「布爾什維克……」
胡秋原聽那個胖子的發音不像英國人,倒很像俄國人,便義正辭嚴地反駁道:「我可敬的先生這書名明明寫的是Sotsiologia Lskust-va,如果你懂俄文的話,怎麼睜著眼睛說瞎話呢?」把那個胖子說得無言以對。瘦子見胖子受挫,就由自己來繼續檢查。瘦子驚奇地發現書籍中不僅有中外著名詩人的集子、文學藝術史、哲學史、政治經濟學,還有英國人的《莎士比亞全集》,而且書本上還留下胡秋原閱讀時用中英兩種文字所作的記號與書評。於是他便鄭重地對胖子說:「這是一位紳士。」「既然如此,我應該有吃早飯的權利吧。」胡秋原用英語對瘦子說。「我會派人來幫助你的。」瘦子答道。可一直等到晚上七、八點鍾,才來了四個人。這四個傢伙不由分說地將他的眼鏡、手錶、衣服上的紐扣、皮鞋上的帶子拿下,又強迫他打了手印,然後把他送進了監獄。
第二天胡秋原被「請」進了傳訊室。傳訊室里坐著一個英國法官和兩個中國人。法官說英語,叫那兩個中國人翻譯給他聽。胡秋原用英語答道:「我可以說英語,不必翻譯。」「你是不是共產黨?」法官問道。「我想,你們已從檢查過我的書籍和文件中早已可以得出結論了。」「那你是不是社會主義者呢?」「是的。我想法官先生必定知道,貴國內閣總理麥克唐納先生也是社會主義者。不過,我還有不同之處,我是主張中國將來實行社會主義,而不是現在。」「你參加過福建造反嗎?」「應該說是福建起事,請法官注意措辭。而且此事系我國內政,與貴國無關。」好一段精彩的唇槍舌戰,胡秋原既維護了國家的主權與人格尊嚴,又從國際法的角度回敬了帝國主義插手中國事務的野蠻行徑。最後當然是書隨人走,就連那幾個英國人也不得不連聲對前來迎接胡秋原出獄的保人說:「這是一個錯誤的消息。」「一個可笑的誤會?」
話雖那麼說,最終胡秋原還是被驅逐出境。但他愈挫愈勇,盡管過著流亡生活,仍然不遺餘力地利用其影響力承擔了世界反侵略大會中國分會的實際工作,與世界名流愛因斯坦、杜威、羅素、羅曼·羅蘭等建立起廣泛的世界反侵略統一戰線。還應邀到莫斯科協助共產國際中國代表團主編《救國時報》、《全民月刊》,到布魯塞爾參加「全球和平運動大會」,在巴黎發起「全歐華僑抗日聯合會」,在美國參加反日遊行示威演講……
我以我血薦軒轅
1945年中國抗日戰爭勝利在望,美、英、蘇三國卻背著中國簽訂了損害中國外蒙古和東北權益的「雅爾塔密約」,而後強迫蔣介石政府與蘇聯簽訂承認上述條款的《中蘇友好同盟條約》。6月下旬行政院長兼外交部長宋子文率團去莫斯科談判中蘇條約。但外界卻一無所知。時任《中央日報》副總主筆的胡秋原,到報社去查閱資料,一進門就與一位手拿地圖的軍官撞了個滿懷。好奇地問資料室主任:怎麼軍人對報社感興趣起來。主任說:「是軍委會的一位上校,要借閱一份外蒙古地圖。可是我們沒有外蒙古地圖,就把丁文江編的中國分省地圖借去了。」胡秋原聽了心頭一驚:難道參謀總部連外蒙古地圖也沒有嗎?不由得想起了在莫斯科幫助共產國際主編《全民月刊》時,在紅軍博物館里看到蘇聯把外蒙古列入其版圖的情形。數天後報紙公布了中蘇談判的消息。
7月18日日宋子文一行抵渝,胡秋原趁機拜訪相識多年的隨員萬異。兩人一見面,就迫不及待地問萬:「蘇聯是不是打我們外蒙古的主意?」萬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這是外交秘密,我不能告訴你胡先生。」「老兄已經把外交秘密告訴我了。」胡秋原大笑道。「這從何說起嘛,我幾時告訴你外交秘密?」萬十分緊張地說。「老兄不要怕,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實你剛才說是外交秘密不可泄露,那不就是承認有這回事嗎?我是一個偶然的機會知道這一消息的,只不過是找你證實一下罷了。」經胡秋原這么一說,萬才鎮靜下來。胡秋原又接著說:「萬兄,你我都是參政員,而且你還是東北人,是出了名的愛國人士。你想想,我們8年抗日不都是為了保住東北嗎?一旦丟失外蒙古,那麼整個東北和華北都沒有了。你做官的日子短,可做中國人的時間長啊?我們沒有機會執掌國家大權,但我們總應該為國家盡點心吧?我感到很奇怪,你為什麼不對我們的談判代表團敬一言呢?」萬異長嘆了一口氣說:「我只是個小小的隨員而已,根本沒有參加談判的資格。不過據參加談判的沈鴻烈先生說,談起外蒙古的地理,斯大林如數家珍,我們的宋院長卻一無所知。你說這是不是一種悲哀。」
胡秋原回到家裡,吃不香睡不著,想不出一條好對策來。7月下旬突然聽說宋子文出於外界壓力辭去了外交部長職務,但還是要同新外長王世傑再赴莫斯科談判訂約。強烈的民族自尊心敦促他決定立即上書蔣介石、宋子文、王世傑,力諫不能簽約。於是一股激情湧向筆端,一份備忘錄一揮而就。其大意是:外蒙斷不可失,此約萬不可訂,如訂此約,不僅8年浴血抗戰付諸東流,而且是亡國之禍,第三次世界大戰不可避免。美、英、蘇三國所訂的「雅爾塔密約」,我國既未參加,自然不受約束;即使蘇聯出兵東北,造成既成事實,我國也不可承認……
胡秋原將備忘錄抄寫了三份,一份請陳布雷轉交給蔣介石,另兩份交宋子文、王世傑。到了月底,陳布雷有了回信:「領袖自有權衡,吾兄不必過於憂慮。」王世傑也回了信,大意是「自當注意」等語。胡秋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決定背水一戰。不顧自身安危,公然以個人名義,自印了200份《參政員胡秋原對中蘇談判的聲明》傳單,以快信分寄各大報刊及參政會駐會委員,呼籲大家共同反對。全文是:「此次世界大戰,實因東北問題而起。而蒙古之重要,不亞於東北。吾人珍重蘇聯之友誼,承認中蘇永久和平之絕對必要,並願承認蘇聯在東北中東路之北段有一定的權益。然如此一談判,竟涉及東北尤其是外蒙古之主權問題,則絕非中蘇兩國之福,亦非世界和平之福。即謂此將為世界第三次大亂之禍源,亦非過言。吾人深信,血濃於水。凡中國之子孫,無論對政治問題有何歧見,對於滿蒙主權,必能有一致之認識與決心。而政府在此重大談判時,實應使國人充分明白真相。本人與多數同仁嚴肅考慮後鄭重提出一些意見,深信我朝野人士,必也同樣潛心關切。民國三十四年八月五日。」
與此同時,胡秋原還寫了一封英文信給美國駐華大使赫爾利,嚴正指出「美國不應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犧牲中國領土和主權完整。」1945年8月5日,宋子文、王世傑如期飛赴蘇聯,原秋原發出去的傳單如泥牛入海。但他卻意外地收到了赫爾利的邀請函。他二話沒說,立刻大義凜然地前往美國使館,與赫爾利進行了一場唇槍舌劍的斗爭。赫爾利盛氣凌人地說:「這封信是你寫的嗎?」胡秋原從容地答道:「是的,大使先生。」赫爾利見胡不買他的賬,竟將桌子一拍,厲聲喝道:「你怎麼能對我說這種話!」「我有權利為中國的事,對自稱是中國盟友的美國代表講中國人的意見。我是受貴大使的邀請以客人的身份前來的,如果你不以客禮相待,我立刻就走?」「快請坐,快請坐?我是請你來交換意見的。」赫爾利見眼前這位青年人是一個有理有節的硬骨頭,慌忙糾正自己的失禮。但他還不罷手:「胡先生信上所說的內容,是從哪個渠道得到的消息?」胡秋原答道:「先是貴國海軍將軍顏露爾的文章,以後還有許多零散的消息。包括6月間貴國電訊報道大使先生受美國政府之命,將『雅爾塔密約』協定轉達我國政府。」「那是貴國與蘇聯之間的事,與我們美國何干?」赫爾利狡辯道。「不對!該條約是貴國與英、蘇一起訂立的,怎能說無關?我給貴大使寫信有如下理由:第一,因自九國公約以來,貴國就很關切中國的領土完整,所以中美兩國成為抗日盟國。第二,貴國電訊既然刊載了貴大使將『雅爾塔密約』通知中國,就表示貴國與該條約有關。如果貴大使聲明此消息純屬謠言,我就立即向大使鄭重道歉。」胡秋原理直氣壯地滔滔不絕。
赫爾利被駁得體無完膚,便立即王顧左右而言他。胡秋原打斷赫的話:「如果大使先生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要告辭了。」赫爾利怕再談下去弄得自己下不了台,便恭敬地把他送出門說:「胡先生,你是我所見到的中國人中,罕見的勇者。」胡秋原回敬道:「不對!像我這樣的中國人多得很,只是大使先生在酒會或宴會上少見而已。」赫爾利見殺一儆百未能得逞,就向外交部提出抗議,要求對胡進行查辦。蔣介石得知後極為震怒,當即下令將胡「免本兼各職」,撤銷了胡的國防委員會秘書和《中央日報》副總主筆的職務。
勿忘故園荊樹根
1988年10月5日,胡秋原再度回到闊別40年的母校黃陂一中(原前川中學),舊地重遊,異常興奮。當他獲悉學校師生比原來增加了三四倍,有的學生作為全省文科狀元考入北京大學,還有的考入大學少年班時,當即捐贈2000美元作為獎學金,獎勵優秀學子。黃陂一中校長則把珍藏40多年的,胡先生為前川中學第四屆畢業生題寫的手跡「一須有志,二須有識,三須有恆。」交給胡先生時,他激動得熱淚盈眶,一股激情湧向筆端:「一別校園四十年,欣看黌宇信增添;勤仁誠勇當時訓,地隔時移心自聯。」
在湖北大學他與大學生暢談改革,討論學問,發表了「要改革不要混亂,要統一不要分裂,要和平不要內戰」的演說,深受師生首肯。而後,他登上了重新修復的黃鶴樓,俯瞰舊貌變新顏,頓時,心潮澎湃,即興為黃鶴樓賦詩:「昔人已乘黃鶴去,我輩今登黃鶴樓。浩劫一去不復返,鄂中萬眾尚優游。鐵橋連鎖三名鎮,山樹環繞百卉洲。不盡長江滾滾下,風流水草浪沙收。」
對於曾經就讀過的武漢大學,他有著特別的感情。當年,他在此激揚文字,參加革命,以及白色恐怖中追捕他的情形一幕幕在眼前浮現。於是他信手寫成七絕一首:「四十年後回母校,猶如老大歸故鄉。但願後昆齊努力,共掬心血光炎黃。」返台以後,他又派其弟送回5.1萬元人民幣,在他的祖籍地修建了一所村辦小學——中華學校。
近幾年來,胡秋原雖然年事已高不能返鄉,但卻與家鄉一直保持著密切的聯系。當年黃陂縣政府創辦了全省第一家聯絡海內外親情、鄉情的縣級報紙《黃陂鄉音》,胡先生收到後非常高興,當即揮毫「傳達鄉音,心心相印;同鄉之音,其韻如琴。」表達了他的肺腑之言。當黃陂一中佔地270畝的新校舍舉行落成慶典,他接到邀請函後,專門打電話志慶。不久前著名黃陂籍湖北大鼓演唱家張明智赴台演出,胡秋原滿懷興致地觀看了演出,並設家宴款待,還為其題詞:「永憶鄉情迎歸客,時聆清唱在雲間。」使黃陂鄉音再一次在台灣產生了強烈的反響。
胡秋原治學嚴謹,有口皆碑。家鄉給他寄去了新近出版的《黃陂文史》,他看後非常高興,夜不能寐,竟拖著帶病的身子,根據他的所見所聞和研究歷史的方法,給家鄉寫了洋洋萬言的親筆信。信中還一絲不苟糾正了幾處歷史錯誤。當從家鄉台辦獲悉,家鄉的木蘭山地區,目前已形成融人文景觀與自然景觀於一體的山、湖、川旅遊度假區,而且還被聯合國計劃開發署列為「21世紀優先開發工商項目」的消息時,非常高興,專門派女兒胡采禾返鄉考察,回去後向台灣以及國際友人宣傳開發木蘭山地區的旅遊資源。他則在搜集、整理木蘭山的資料,准備從學術的角度出一本有關木蘭山的專集。胡秋原給木蘭山詩詞楹聯學會寄來了他的近作《憶木蘭山》:「自古地靈人傑出,千秋傳頌木蘭詩。奇峰聳立如劍峰,巨石嶙峋似卧獅。朝磬聲回諸聖殿,晚霞光照女神祠。荊門遠望雲山外,鐵甲琵琶若個奇。」這就是胡秋原的心聲。
兩岸破冰第一人
人生短促,但歷史源遠流長,歷史是一面最好的鏡子。
胡秋原95年的人生,不僅證實了他是一個深明大義的人,而且,他的順應歷史潮流前進的壯舉,將永載史冊。
1988年4月,面對海峽兩岸一波又一波日益涌動的統一浪潮,為進一步推動祖國兩岸的和平統一,胡秋原審時度勢,及時地在台灣發起成立了「中國統一聯盟」,並被推舉為名譽主席。自此,他一直站在反分裂反「台獨?的第一線。五個月後,1988年9月12日,兩岸上空響起了一個人的消息:胡秋原先生無視台灣當局的「三不」政策,以祖國統一為己任,偕與之風雨同舟56年的夫人敬幼如,以及長女胡采禾一道,從美國舊金山直飛北京,回到了闊別四十載的故土大地,從而,成為海峽兩岸隔絕40年之後首位來祖國大陸訪問的台灣高層人士,首位國民黨立法委員,進而被譽為「兩岸破冰第一人」。在北京,胡秋原與老朋友、中共領導人李先念、鄧穎超等親切會面,共商國是。他在內地整整訪問了36天,行程逾萬公里。還是在首都機場時,胡秋原先生就向前來歡迎的老朋友和媒體記者們強調:「愛國就不能不贊成統一,如不贊成統一,你就不夠資格談愛國和過問國事。任何中國人都應該贊成統一。」9月15日,在與鄧穎超會面時,胡秋原再次強調說:「最重要的是中國非團結、統一不可,事不宜遲」之後,在訪問北京大學,面對濟濟一堂的北大師生演講時,胡秋原由衷地慷慨陳詞道:「祖國大陸在極短的時間內,能製造原子彈、氫彈和使衛星上天,說明中國人能強;台灣的經濟建設,能成為亞洲四小龍之一,說明中國人能富。如果我們中國能夠統一,就很快可以富強起來。」胡秋原先生的話音剛落,全場掌聲雷動,經久不息。台上台下,堅冰融解,春水流淌,人們的淚水和著掌聲。「統一!」「統一!」強烈的呼聲響遍華夏大地,響遍寶島山山水水。金色收獲的季節颳起了一股旋風,血肉相連的兩岸同胞以無比喜悅的心情歡迎「胡秋原旋風」的平地而起。
1988年9月12日,台灣國民黨黨員、《中華雜志》發行人胡秋原開始在北京、陝西、湖北等地參觀、訪友及探親,言談中表示應結束民族分裂,早日實現祖國統一。受到全國政協主席李先念和鄧穎超的會見。9月15日鄧穎超在人民大會堂會見胡秋原,胡秋原一行走進人民大會堂福建廳,鄧穎超迎上前去,親切地握住胡秋原的手說:「我能與您重逢,真是喜出望外!」
落座後,胡秋原說:「到北京來,特別想看看鄧大姐。」
鄧穎超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歡迎您的到來!」鄧穎超說,「您贊成統一、反對台獨,對台獨會造成的破壞看得很透徹,和我們有著共同的見解。」
胡秋原先生談到討論和平統一事宜,祈望得到原舊政協發起人中健在的鄧穎超、陸定一、張群和陳立夫的支持時,鄧穎超說,解決中國統一的問題,需要跟更多的同胞商談。陳立夫先生年歲已高,我們曾表示歡迎他回來看看,他也有這個願望,但至今還未實現。您回去後,請代我向陳立夫先生、杭立武先生、張群先生問好!
鄧穎超還談到,大陸方面曾向蔣經國先生表示,統一的事越早越好,希望能在他活著的時候解決問題,但他未來得及仔細考慮我們的意見。現在兩岸的執政黨應當坐下來,商談和平統一大計。台灣方面如果堅持不談,一旦島內為台獨分子所控制,台灣就會再度淪為外來勢力的殖民地。
鄧穎超說,胡先生對故土充滿眷念之情,愛國之心令人敬佩,我們願意聽取您的意見,領取教益。當她聽到胡先生准備尋訪絲綢之路時,親切地叮嚀道:「北國風寒,多加珍重。」
國民黨當局對此甚感不滿。9月21日由於台灣國民黨主席李登輝提出了開除胡秋原黨籍的建議,因此國民黨中常會專門召開會議討論,最後決定開除胡秋原黨籍。
兩岸統一的主張,惹惱了忘掉祖宗一心要搞「台獨」的李登輝。還是在胡秋原穿梭般來往於內地南北各地的觀光訪問中,1988年9月21日,也就是胡秋原與周恩來夫人鄧穎超握手言統一後的第六天,李登輝主持國民黨中常會,開除了胡秋原長達半個世紀的國民黨黨籍。
一些頑固不化的「台獨?分子揚言要對他處以「死刑」,國民黨執政機構中的極少數人也聲稱要對胡秋原「法辦」。但最終,以無「法?可「辦」但又限制他「兩年內不許出境?而荒唐告終,這使人想起了四十三年前蔣介石下達的那個「免胡秋原本兼各職?的手諭。然而,也只是螳臂擋車而已!
面對當局欲「法辦?的鬧劇,胡秋原並沒有放在心上。1988年10月18日,在途經香港時,胡秋原先生坦然面對記者說:「我是公開去內地的,我也是很光明地回去,我的話也是公開的,我沒有得到共產黨什麼好處,我不過是講了國共要談判,兩岸要統一,現在我更加強了這個信念……最重要的是,我是一個中國人,只要中國人不開除我,我做中國人到底了!我相信沒有人會再開除我的國籍,我還要盡中國人的力量。」
同日,在返抵台灣桃園機場時,面對前來歡迎的數百位各界人士,胡秋原發表即席演說,再次強調:「統一是全體中國人的責任,是為中華民族的共同將來而籌謀。台灣一旦脫離祖國大陸,無論有多少成功,在國際強權環伺下,都沒有安全可言,前途都是黯淡的。因此,未來只有朝統一發展。」臨了,他還詼諧地表示,他將親自將國民黨黨證送去中央黨部。
不久,在十數位「要統一」的國民黨知名人士陪同下,胡秋原和他們一起前往「中央黨部」交還了黨證。從此,他更加不遺餘力地為兩岸統一奔走呼籲。以後,胡秋原又再次來到內地訪問,還斥巨資贊助家鄉的教育事業。回到台灣後,他逢人宣傳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推行的改革、開放路線給內地帶來的新氣象。
在這里,需要濃墨飽蘸書上一筆的,是國民黨元老陳立夫先生對胡秋原先生壯舉的中肯評價。1990年5月27日,於台北師范大學舉行的胡秋原80壽辰演講會上,面對來自島內各地的上千名與會者,91歲的陳立夫先生特別地贊揚了胡秋原的愛國精神,以及肯為民族大義勇敢奉獻的精神。立夫先生面帶微笑,道出了他對小他11歲的胡秋原的肺腑之言。立夫先生說:「秋原這個人很勇敢!有浩氣,他覺得海峽兩岸今天應該講和,不能再互相攻擊,結果,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人忽然跑到北京去了……?
立夫先生話音剛落,會場內頓時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十分有意思的是,在李登輝操縱國民黨中常會「開除」胡秋原的黨籍後,台灣立法院卻絲毫不為所動,直到三年後——1991年12月31日,任屆期滿,胡秋原先生方告榮退。榮退時,立法院院長梁肅戎先生和副院長劉松藩先生聯袂為之賦詩贈匾,其詩文高度贊揚了胡秋原先生幾十年如一日為中華民族統一大業的獻身精神。梁肅戎先生和劉松藩先生贈送的有「中華一統,功在國家」內容的詩匾,至今仍懸掛在新店文化新村胡府客廳的牆上。
10月18日胡秋原返回台灣時,島內愛國統一力量組織200人的隊伍,前往台北機場熱烈歡迎,並高喊「中國統一萬歲」。此事在島內掀起了一股「聲援」胡秋原、抨擊國民黨當局以「三不」為中心內容的「大陸政策」的浪潮。